张岚芊,出生于 1967 年,出生地长沙,现居中国深圳。毕业于长沙理工大学设计艺术学院。2009 年弃商专艺,受教于栗宪庭老师。2015 年至 2020 年旅居欧洲绘画、创作、展览。
社会职务:深圳市艺术产业促进会创会副会长兼秘书长;长沙理工大学设计艺术院校客座教授;北京意象油画研究院常务副院长;意大利巴杰罗国家美术馆(Museo Nazionale del Bargello)、美第奇家族礼拜堂(Cappelle Medicee)、佛罗伦萨圣弥额尔教堂(Orsanmichele)当代艺术顾问;荷兰白立方合作艺术家,国家一级美术师。
展览概况:
2023 年“同构”欧洲行艺术交流邀请展, 纽伦堡外事局,德国;白立方 荷兰
2023 年“三人行”-- 鸥洋、雷双、张岚芊三人展,木星美术馆,深圳
2022 年 “第二十五届环球夫人大赛”季军 , 中国
2022 年“同构”第二季当代艺术主题展,罗湖美术馆,深圳
2021 年“Afwezig landschap”主题展,白立方,荷兰
2021 年“同构”当代艺术主题展,罗湖美术馆,深圳
2020 年 "Woman, an infinite wor/ld" 主题 9 人国际邀请展, SK画廊,纽约
2019 年“100% FEMALE exhibition up-date ”全球 100 位女艺术家主题展,白立方,荷兰
2019 年“第 58 届威尼斯国际艺术双年展”“personal structures�identities"主题平行展,意大利
2019 年 “Kunst I'm Dialog”主题开馆展,白立方,荷兰
2018 年“艺术 IM 对话”主题展,Landshut 德国
2018 年“有感于斯文”唐宋、杨宽、张岚芊当代艺术主题展,罗湖美术馆,深圳
2018 年“有感于斯文”唐宋、杨宽、张岚芊当代艺术主题展策展人,罗湖美术馆,深圳
2017 年“遇见艺术· ”,香港马会,北京
2017 年“第十一届佛罗伦萨国际当代艺术双年展”佛罗伦萨,意大利
2017 年“首届深圳当代陶艺大展”,深圳画院,深圳
2016 年“花非花”(Le s fleurs du mal)张岚芊、徐赓良双个展,米兰国际艺术中心,意大利
2016 年“中国.湘潭首届油画展”,齐白石纪念馆,湘潭
2015 年“第十届佛罗伦萨国际当代艺术双年展”,佛罗伦萨,意大利
创作感言:来自旅居国内国外的户外现场创作,置身于大自然、人文小镇,用意象或者抽象手法,拔高情绪,借景借物与大自然、宇宙空间互动、对话,表达所到之处当下的人文、地貌、上升色彩等的各种美,赋予作品上升能量。其艺术表现形式多样,绘画、装置、时尚、影像、行为等艺术形式均有按需所取。
艺术评论:
栗宪庭(当代著名艺术评论家、艺术理论家、编辑、著名策展人):
岚芊的作品在个人、现实、历史之间极具张力的语言让其深受感动。 顾振清:大家可以看到张岚芊的抽象绘画,其实是一个知识结构的反映。她肯定是读了无数个抽象艺术家的作品,才有现在的一种融汇贯通。她的绘画里头你可以感受到一种唐朝宋朝艺术的风度,也可以看到赵无极、朱德群这些中国华人抽象画家风格的一种转化。
Rolando Bellini 罗兰多·贝里尼(意大利策展人、史学家、美学家):
花非花------Les fleurs du mal 题目小记
今夏,我有幸提前目睹了张岚芊的油画、陶瓷作品。在欣赏她作品的当下,我的好奇油然而生:中国当代艺术一直以它自由的表达方式和不被束缚的特性而引人入胜。自古至今的中国艺术家们用他们对艺术的理解源源不断地向生命贡献着能量,使之有美的富足和心的喜乐。那么在一个意大利人的眼中,究竟什么样的词汇才能切合的描述属于这个国度引人沉思而美妙的艺术呢?
他们的创作追求一种恰似生命的轮回方式,在自然中我解读为花朵——在阳光初升时盛开;夜晚花凋花眠,等待第二天清晨的再次绽放。很多中国古诗来描述赞美花朵的循环:花开花谢蝶应知,春来春去莺能问(宋《踏莎行》—晏几道 )。 “Les fleurs du mal”——夏尔·波德莱尔(法国伟大诗人,象征派诗歌之先驱,现代派之奠基者,散文诗的鼻祖)曾以这部杰出的诗歌作品登上了他在法国文学地位的巅峰。阿蒂尔·兰波(19 世纪法国著名诗人,超现实主义诗歌的鼻祖)也不可思议地用着同样的表达来推敲“花”这一话题:“La floreest diverse à peu près, comme des bouchous de carafes”。在安德烈·布勒东的著作 Le surréalisme et la peinture (《超现实主义和绘画》巴黎,1928 年)也不约而同提到了相似的词句。
从马奈到梵高,感谢这些所谓的印象派画家根据不同的视角和热情让欧洲的浪漫主义者逐渐开始认识东方艺术。(在马奈和梵高的创作生涯中曾经大量的临摹和借鉴日本“浮世绘”绘画)。从拉丁人到歌德(德国诗人,文学家。代表作《少年维特之烦恼》)也无一不在探索“神秘的东方”的道路上前行,残忍而浪漫地进行着他们心中对这一永恒之美的阐明。 不仅仅是波德莱尔和一些其他的欧洲诗人,想想普鲁斯特(法国意识流作家,代表作《追忆似水年华》)我们便会明白。
众多的欧洲文学家甚至借鉴亚洲文学的形式来完成他们的作品。意大利的诗人和那些“历史先驱”(指亚洲古代学者)的对话愈深入,我们便愈能体会到来自东方的独特滋味。意大利诗人翁加雷蒂(Giuseppe Ungaretti, 意大利现代主义诗人)向中国和日本古代诗人致敬,写下了他最著名的诗篇:
《清晨》
无限延伸的,我的光芒。
在和杨春萌的对话中,我探索到张岚芊作品的独特性和不可复制性。她的作品围绕对大自然生命的揣摩和在敏感世界中对美的思考而产生。然而太多表达“美”的方式可以为“Les fleurs du mal”解注。艺术家所带给我们的挑战偏偏是从当今的艺术出发,把小到我们的现实生活,大到人类甚至是整个世界带回到最初的原始,从而学会欣赏本真。揣摩着艺术家的作品,我理解到:他们正是用这样如花般绽放的表达,来诉说对生命循环的尊重。从波德莱尔的花之香醇之赞美(“花”指波德莱尔的《Les fleurs du mal》)到布勒东的缓缓哀求(指布勒东的《Le surréalisme et la peinture》巴黎 1928 年)。
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有着他们独一无二的抒发方式。而艺术家正是通过作品向我们倾诉。寰宇中那些沐浴在日光和阴影下的是和非,虚和实。她向这个世界表达的需求和欲望犹如湍流,从灵魂深处奔腾到指尖。通过艺术家的成长,我们跟随他们,去推敲他们的作品。在这个世界以不同的视角睁开双眼,去试着领会他们由表达的欲望所迸发而出的狂喜和眩晕。波德莱尔,艺术家们、诗人们,那些交织在一起的命运不是对他们最美好的馈赠吗?而这些带着中国灵魂的艺术家百卉含英,不也正是给我们这个艺术的摇篮——甜蜜的意大利最慷慨的给予吗?Rolando Bellini 罗兰多·贝里尼(意大利)
2016 年 9 月 24 日于米兰 杨春萌译
舞之画
风景画之奇妙,之于它无数的召唤者:从西方的文森特·梵高直到遥远东方那来自中国明朝的纸上记忆。
其他来自欧洲的参照者? 对了,一定还有保罗·克利、阿尔伯特·沙维尼欧、詹姆斯·恩索尔和弗兰茨·马尔克。特别是来自维捷布斯克之城(白俄罗斯位于东方的边境城市-译者注)的梦想者马克·夏加尔。此外,手持请愿书珊珊来到我们跟前的还有那些“视觉系”的画家们,我尤其要提到一位属于蓝色骑士分队的一员(指康定斯基-译者注):他有着能够渗透到大自然内部,并将之转化为一个詹巴蒂斯塔式童话般的“全世界”一般的能力。(詹巴蒂斯塔·维柯Giambattista Vico,1668 年-1744 年。意大利政治哲学家、修辞学家、历史学家和法理学家。他为古老风俗辩护,批判现代理性主义。这里的“全世界”是指回到本原的世界。-译者注)。那么“童话”便是这些作品鲜明的符号,不是吗?那么这位来自中国的女艺术家,又会给我们带来怎样的体验?我们又可以通过哪些渠道(技巧,色彩学,肖像学等),来解读她眼里藏匿着的冒险和那些悠远的神明?
山峦渐渐爬上画面的顶端,试着去征服其内部空间;景色马奈一般地,吞噬着天空。(马奈这位现代绘画史中革命的先驱,洗尽铅华,有时竟会化身成一位来自东方的画家。)(指马奈在他的艺术生涯中受到东方艺术的影响。-译者注)而色调却折射着它自己的魔力和挑衅,带着我们忆起分离派的奥斯卡· 柯克西卡。那场在二十世纪初期发生在维也纳的革命属于佛洛依德和路德维希;属于克林姆特、勋伯格和席勒(指维也纳分离派,又译新艺术派,是 19 世纪后期至 20 世纪前期新艺术运动在奥地利的支流。译者注)。 然而今天一位画家的笔笔咏叹竟把隐藏在岩石间,消逝在文字中的他们全部召唤回到了当下。谁会想到,竟是这位远方来客-----张岚芊,这位陌生人带领着我们把现实缓缓注入到了她的寓言和童话中。
仔细端详这些作品,你会发现它们的内部组成:形态上有起落有节奏,技法上有抑扬有顿挫。每个元素无一不由之于画面的贯穿整体的内部透视来决定。这个纵横画面的透视深情款款的带你走进作品内部,并使你化身成画面的一部分,从而制造出引人入胜而又出人意料的独特的表现语言。我想,无论是从中国传统艺术史诗般的,梦幻般的轮回里,还是在那个达芬奇曾经见证过那个伟大的绘画革命中(指意大利文艺复兴。译者注)我们都可以寻觅到这个令人激动的发现。
这些梦幻般的景象促使着绘画以真实的表现方式呈现,而同时,它却又是虚幻的。于是我转身回到那些诗人身边,那些比任何时代都最懂得如何和当下艺术家对话的十九世纪诗人们。为了探寻诸此绘画作品,我重新阅读了查尔斯·波德莱尔《恶之花》中的一些诗句:“就像玻璃水瓶的壶塞,世间的花草也应各不同!”
我曾经有幸不止一次的在不同场合端详她的这些作品。今天,借着两位艺术家第一次在意大利个展的机会(我猜想,也是在欧洲的首次)。又一次不同的环境促使我一再揣摩这些被精心布置在米兰画廊内的画作: 新的体验让我竟然不再那么认同自己在此次展览之前为其所书写的序言。不过,那篇为这次米兰展所写的小文中,一些对这位杰出的、唯一的、非凡的女艺术家的理解我认为仍然有效。
从布勒东之缓缓哀求到波德莱尔花香之沉醉,每个人都可以在自己心中寻觅到那条奔腾的魔法之河,并追随至其源头。对于这位画家张岚芊,她的作品通过笔笔咏叹流露出最美好的慰藉,这种慰藉正是从我们的眼神与这梦幻般的绘画交汇而碰撞出的珍宝。从起初的微小而亲密;慢慢的靠近而欣慰,直到现在的伟大而杰出。画作永远只会通过纷繁的色彩和交织的笔触来诉说它自己本身:颜料被拖动并粉碎在画布;增稠和调和色块和层次;使之稀释再滴落和分散在承载它的媒介上。作品也通过这种方式,通过一个绘画过程来揭示,来“懂得看” 每一幅作品的唯心性和现实性;抽象性或消灭了写实和非写实之间的“二分法”假象的变化性。(“saper vedere 懂得看” 马特·马兰戈尼名言。马特·马兰戈尼,意大利艺术评论家,历史学家—译者注)
令人惊奇!更令惊奇的是每幅作品富藏生机和流动性的内部透视;更令人惊奇的是这双东方的眼睛充满奇思妙想——用各种符号作为美丽的阴谋来构成每一幅独特而唯一的画面。在这种情况下,对作品的理解并没有趋势或方向(从上到下),没有第一(从左)和随后(到右),而是有一个文章似的展开方式,一个绘画性的发展趋势——即可以向多个方向进行蔓延和叙述的可能:从上倒下,从左至右,反之亦然。同样的,无论是从画的表面上升或下下降,所有的读取方式都是可行的。 这些对画面进行解读而留下的舞动的足迹,组成了每幅画作的主体。继而,因为这一点,我暂且把它称之为舞之画。
这舞动的画,诠释了着心中充满魔力的理想化的自然;在童话般的时空里,在它流动透视中徐徐的表达着被完全探索的渴望——它的主题,它的绘画本质。
我们可以暂且不要考虑“虚幻反对现实”抑或“现实排斥虚幻”,宁可说成“这”或者“那”——现实和虚幻,二者相互添加并混合,直到它在一个新的层面形成某些自然而又非自然的东西。关于欧洲分离派、关于 20 世纪初欧洲先锋派的某些东西;却又是来自遥远中国的古老传说的某些东西。
让·吕克·南希曾经说过:“舞蹈是自我意识的温床”。那么,我们不禁去思索:舞之画的真正意义又是什么?在我看来这舞动的画作表达了对其自身魅力和其唯一性、独特性的自我认知,进而吸引我们全身心的与之共享美梦佳期。舞之画创造出山水景色,引导我们抵达创造力的巅峰;舞之画揭示了梦境的身份,带领我们悠然沉浸其中;舞之画使我们的双眼律动起来,永远激励着我们去探索内心世界中那个魔法之河的源头。
Rolando Bellini 罗兰多·贝里尼(意大利)
2017 年 1 月 15 日于米兰 杨春萌 译